2012年9月28日星期五

初尝美国教育(一)初来乍到

今天是来美国的第六十三天,两个月前的今天,我第一次从飞机上俯瞰这片据说是世界上最自由的土地。
又到了周五,查了一下日历,已经是秋季学期的第七周了,我也慢慢摸清了如何在一周内完成吃喝拉撒看书作业各项任务的窍门,终于有口余气来倒叙一下这两个月里的故事。

我所在的大学成立于1785年,据说是全美第一所公立大学,历史十分悠久。我所在的教育学院(College of Education )建立于1908年,由于体积过于庞大,历史上经历了好几次分分合合,现在由九个系(department)组成,大家挤在一栋六层的楼里,共享一个课程图书馆(Curriculum Material Library, 这个图书馆非常有趣,以后再详写), 两个计算机房,数量不清的厨房,一只训练有素激情澎湃的技术支持团队,过的好不热闹。

我所在的这个系叫做Elementary and Social Studies Education,  下设Early Childhood Education、Elementary Education、Middle School Education和Social Studies 四个项目(program), 每个项目都自成一套又互相交错,非常复杂。眼下,系里正在酝酿改革各个项目之间的排列组合关系,每个人被问到自己项目的情况,都是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特别是中学教育的家伙们,更是一头雾水,恼火的很,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属于一个名字看上去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系。
而我呢,我的身份好像和在国内的时候没有太大变化,依旧可称为“学前的人”,但这个“学前”却又和国内的概念有了许多细微的差别。

新学期开始,首先面临的是选课的问题。

我这一年拿的奖学金叫做graduate assistantship, 姑且翻译成研究生奖助学金吧,每周工作一定的时间,工作内容听从系里的安排,一般是为某位老师做本科生课程的助教(teaching assitant),或是做某个研究项目的助研(research assistant), 同时要求每学期至少要修满12个学时(credi hours),且必须注册一门所有graduate assitant都要注册的课,这门课其实是个空架子,只是为了补偿大家的每周的辛勤劳动,赏赐3个白花花的学时而已。剩下的9个学时则留给大家自由选择, 一年级的博士生有一门必修的研究讨论课(Researh Seminar), 所以握在手里的也只剩下6个学时可以肆意挥霍了。

虽说是自由选课,但里面是大有讲究的。

比如,第一学期是应该修一门围绕某个研究主题涉猎范围很广的课呢,还是应该从某个派别的理论或研究方法的入门课程开始修起?

是应该一头扎进自己感兴趣的研究话题里呢, 还是该四处兜兜看看别人都在捣鼓些啥?
作为一个国际学生,还需要考虑自己用第二语言学习写作沟通的能力,大概能啃下怎样难度的课程,吃得消多大的阅读量和作业量。

有些课程每个学期都会开,有些课程好几年才能中一次彩。

同样的课在不同的学期会由不同的老师来上,研究背景不一,课堂风格迥异,真是好生纠结。

来美国之前的暑假,曾经努力跟导师联系商量这学期选课的事,无奈他老人家游完了意大利又跑去了阿根廷,直到开学前两天才从各种邮件转发抄送中冒出头来,系里头主管发工资的会计小姐也突然跳出来催我赶紧选完课, “不然就赶不上第一个月发薪水啦!”她说,想想第一个月成百成百往上跳的账单,这还是挺可怕的。

就在这样乱成一锅的情况下,我糊里糊涂的一共注册了15个学时:一门以工作量换学时的空课(3个学时);三门实实在在活色生香的课,共计9个学时;一门在研究课题主管老师指导下的独立阅读课(independent reading),3个学时。

这学期的工作也经历了好一番波折,最初的安排是分配一半的时间给某位老师做大三学生实习课程(practicum course)的助教,另一半时间分给一位老师做研究助手。
我导师担心这样的撕扯会让我没有办法融入任何一边的工作,在系里的争吵会(他是这么定义这种神戳戳的会议的)间隙,发短信给我:“把时间分配给两项不同的工作,或是全部集中在一项工作上,你更喜欢哪个?” 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声音被如此重视。我抖抖索索的回过去:“嗯,虽然我很想去美国的小学看一看,也对实习课程很感兴趣,但是,呃,还是只做一种工作比较好吧,如果系里不介意的话。” 过了几个小时,他非常高兴的发来了争吵的结果,“你所有的工作时间都将和詹尼佛博士一起工作,她研究的是某某某问题,你应该会感兴趣,希望你喜欢这个安排。”
后来事实证明,没有选择在第一个学期就跳入助教,尤其是实习课程助教这个火坑,对我这来说是多么的有自知之明。

于是呢,我在美国的第一个学期就这样混乱有序、紧张活泼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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